庄塵在他們的怒喝聲中淡定的走出來,強大的氣場讓他們被震懾。
守衛的頭目側着頭越過庄塵,看到他身後的牢籠大打開,裏面的女人全部消失不見。
「豈有此理,居然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作祟,趕緊把人給我交出來。」
「哦?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,不過是誤入這裏罷了。」
庄塵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,伸出手指了指裏面表示跟自己無關。
褲腳下傳來了輕微的觸碰,順着庄塵的大腿跑到了肩膀上。
「他們是一夥的。」
看到庄塵肩膀上的老鼠,為首的守衛頭目指著庄塵怒罵着。
他揮了揮手讓身後的人對庄塵發動攻擊。
一瞬間庄塵被密密麻麻的人,給包圍了起來。
庄塵無奈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,側着頭看着他肩膀上攤了攤手的花枝鼠。
它表示一臉無辜。
「你可真是一個豬隊友啊!」
庄塵伸出自己纖細的指尖,戳了戳它的小腦袋。
花枝鼠的身子站不穩地倒在了他的肩膀上,緊緊的抓住了他的衣衫。
「我都快要被那些人給打死了,你還說我是一個豬隊友,真是過分。」
花枝鼠從庄塵的肩膀上坐起來,生氣的扭過頭,雙手環胸的低聲的嘟嘟囔囔的。
包圍他們的守衛,看着庄塵居然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裏。
反而自顧自的跟一個小老鼠自言自語起來。
「砰!」
就在庄塵跟花枝鼠說話的同時,一枚子彈直直的朝着他的額頭打來。
庄塵的眸子冷冷地抬起,身子微微的一側完美的與它擦身而過。
「我最討厭別人搞偷襲了,你們簡直是在探測我的原則底線。」
庄塵的身上爆發出一股力量,身子疾速的消失在原地。
只看到他的一絲殘影,下一秒就出現在了開槍人的身邊。
庄塵一把抓住了他的脖子,還不等他有任何的反應。
就聽到清脆的咔嚓聲音,眾人反應過來。
只瞧見庄塵漫不經心的丟開了他的屍體。
全場鴉雀無聲,他們都被庄塵的舉動給震驚到。
「這是哪個不要命的傢伙?居然敢對我的小美人們動手。」
一陣罵罵咧咧的聲音打破了這裏的沉寂。
魏子越氣勢洶洶的從遠處走了過來,唾沫橫飛的怒罵着。
「你們這些廢物還愣在這裏幹什麼?還不趕緊給我把他拿下。」
魏子越看着自己手下的人都愣在了原地,更是氣不打一處來。
看着眼前的這個少年,他的心中莫名的感覺到了一絲危險。
這個時候守衛才反應過來,惱羞成怒的拿起自己手上的槍,突突的朝庄塵開了過去。
「叮……」
密集的子彈就像是一道道凜冽寒冬雨滴,讓人感覺到它的凌冽氣息。
庄塵不過是一個抬眼,朝他而來的這些子彈全部停在了半空中。
「這……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?」
「這個男人太可怕了。」
「快跑。」
「……」
他們看到這一幕,紛紛表示了不可置信,身子都石化在了原地。
不知道誰在人群中發出了號令,所有的黑衣人立馬轉身離開。
不過他們的舉動還是慢了一步,那些子彈無情的嘲他們的身後擊打過來。
頓時一片哀嚎聲響起。
。 溫布衣說得非常篤定。
林羽也不知道他的篤定從何而來。
不過,他還是選擇了相信溫布衣。
畢竟,修為到了一定的層次,人的壽限也會跟着增加。
普通人都有能夠活到一百二三的人,更何況是神氏三脈的人?
神觀瀾他們的父輩自然不用說,肯定還活着。
搞不好,他們的爺爺輩,甚至是三脈共同的那位老祖都還活着!
如此算下來,神氏三脈擁有超越化虛境的大能者的可能性就非常大了!
神氏三脈並不可怕,可怕的是超越化虛境的存在!
到現在,他都還沒有觸摸到這個門檻,甚至都不知道化虛境之後是何種境界!
超越化虛境的存在,絕對是非常可怕的存在!
不管崑崙神族裏是否真有這樣的大能,謹慎一點,總是好的。
小心才能駛得萬年船。
不能冒冒失失的拿兄弟們的性命開玩笑。
不過,好消息是,崑崙神族這三脈並非鐵板一塊。
只要有嫌隙,就會有矛盾!
只有要矛盾,就能加以利用!
想到這裏,林羽臉上逐漸露出笑容。
「你是不是打什麼壞主意?」溫布衣見狀,心中不由一緊,再次低聲勸說道:「聽我一句勸,別想着跟他們對抗。」
「嗯,我知道了。」
林羽敷衍的回答一聲,又岔開話題道:「對了,我想跟伏辛聊聊,你有沒有辦法讓我跟她單獨見上一面?」
「這個……」
溫布衣稍稍猶豫,為難道:「三脈之間也時有走動,就憑你跟小姐的關係,遲早都能見到她的!但想單獨跟她見面,怕是不行。」
「為什麼?」林羽皺眉問道。
溫布衣無奈一笑,解釋道:「一方面,神長空這個人生性多疑,不會允許伏辛跟你單獨見面;另一方面,伏辛幾乎從不出門,我在這裏呆了十年,都只知道她這麼個人,卻是從沒見過她,神連川愛慕小姐,是人盡皆知的事,如今小姐卻選擇了你,神連川對你心生嫉恨,也根本不會讓你前往他家拜訪。」
「而且,若是知道你想見伏辛,神連川肯定會從中作梗。」
「這樣一來,你別說單獨見伏辛一面了,就算想見她一面,幾乎都不可能!」
聽着溫布衣的解釋,林羽頓時陷入沉思。
照這麼說,目前這個階段,想見伏辛一面,還真的有點難啊!
仔細的想了想,林羽心中又逐漸釋然。
也罷!
只要確定伏辛在這裏就行,以後的事,再慢慢說吧!
「行吧!那就先這樣吧!」
林羽無奈的聳聳肩,又道:「既然你是管家,也給我安排個差事吧!」
「我哪敢給你安排事情啊!」
溫布衣連連擺手,「在外面,你是北境狼軍之主,在這裏,你是姑爺!於公於私,我都不敢給你安排事情!你有什麼事,儘管吩咐便是。」
「我是真想找點事情干!」林羽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,幽幽道:「我得讓自己充實起來,要不然,怕真是要度日如年了。」
在一個你不喜歡的地方,最怕的就是沒事可干。
那樣,會覺得時間過得很慢。
每一秒,都感覺像是煎熬。
溫布衣正要說話,一個淡淡的聲音突然自外面響起。
「想找事情干還不容易嗎?」
伴隨着這個聲音,一個器宇軒昂卻又傲氣十足的中年男人走進來。
神觀瀾!
見到神觀瀾,溫布衣連忙躬身行禮,「見過主人!」
神觀瀾微微頷首,目光卻一直落在林羽身上。
神觀瀾上下打量著林羽,林羽也毫不畏懼的打量着他。
溫布衣見狀,心中頓時焦急不已,連忙輕輕的碰了碰林羽,示意他趕緊行禮。
林羽明白溫布衣的意思,但卻絲毫沒有行禮的打算,就這麼平靜的與神觀瀾對視着。
迎著林羽那驕傲的目光,神觀瀾臉色頓時一變,厲聲道:「你為何不行禮?」
林羽輕蔑一笑,反問道:「我為何給你行禮?」
「放肆!」
神觀瀾慍怒,抬手間,一道真氣揮向林羽。
現在的林羽,哪裏承受得住神觀瀾的攻擊。
真氣轟落在林羽身上,他的身體頓時猶如斷線的風箏一樣倒飛出去。
「噗!」
一口鮮血自林羽嘴裏噴出,他的身體又重重的砸在側院的院牆上。
院牆承受不住這股力量,轟然倒塌。
堆砌院牆的石頭紛紛落下,瞬間將林羽淹沒其中。
看着眼前的亂石堆,溫布衣心中莫名一痛。
猶豫一番,溫布衣上前一步。
正當溫布衣準備替林羽求情的時候,神音突然快速的衝進來。
看着亂石掩埋下露出的那隻手,神音頓時氣得直跺腳,大聲的向父親質問道:「你這是幹什麼啊?你明知道他中了毒,根本承受不住你的攻擊,你想要他的命嗎?」
說着,神音又匆匆跑向亂石堆,將林羽從亂石中拉出來。
林羽面色蒼白,滿嘴是血,胸口的衣襟也被鮮血染紅,全身上下都蒙上一層厚厚的灰塵,看上去異常的狼狽。
雖然全身上下都疼得要命,但林羽卻是連哼都沒有哼一聲。
他受過無數的傷,這點傷對他來說,根本不算什麼!
看着林羽那狼狽不堪的模樣,神觀瀾不由輕哼道:「連基本的行禮都不會,那我就讓他知道,什麼叫做規矩!這就是不懂規矩的下場!」
「馴人不是你這麼馴的!」神音沒好氣的看父親一眼,猛然站起身來。
下一刻,神音突然衝到溫布衣面前。
「啪!」
沒有任何猶豫,神音狠狠的一巴掌扇在溫布衣的臉上。